，這裏，丹田裏，還有個腫瘤！我知道什麽，你們都覺得我傻，姬閬也是，林老祖也是，連最老實的高長老也不會告訴我，林奕是失蹤了，就像我這樣，不知道掉進了什麽地方。我真的傻麽！或許吧！我什麽也不想知道，我修行不是為任何人，我只想回家，回家，懂麽！你要死還是要活，都離我遠一點，不要讓我知道，不然我要是抓住你，哼，……”

“拜托，靈草那麽多，你又去找什麽，要是你需要什麽，我去，好不好？我們在這裏有二十年了，我連築基都沒有，我也沒有放棄過。至少我還活著，只要還活著，就什麽都可以爭取，一年又一年，為了我自己，我也要堅持下去，哪怕刀山火海。素月，要是死了，就什麽也沒有了。”

茉莉收拾好，扔給素月兩個玉瓶，轉身出了甬道，進入洞室。茉莉凝望著前方的石壁，心思早已不在這裏，穿過虛空尋找那個熟悉的笑臉和那個白色的身影，身似浮雲，心如飛絮，又想起這些年和素月一起的半師半友二十多年風風雨雨，若是他真的死了，她要怎麽辦。茉莉忍不住潸然落淚，淚水滾滾而下。

素月打開瓶蓋，鮮血，茉莉的血，他閉著眼睛，抿抿嘴。這些年，他靠著這一瓶瓶的鮮血和仙蘿之花慢慢地恢覆微乎其微的仙力，但在這低等界面，卻被壓制的進展緩慢。他還有許多未做的事情，這個女子修為太低，技能太少，他想教給她更多的，那一天到了，至少她可以在這個殘酷的世界爭一爭，至少在那人發現的時候，不至於輕易就喪了命。哎！他等的太久。

他蓋好瓶蓋，裝入懷裏，站起來，進入洞室。茉莉見素月進來，收了心思，收拾靈石。素月安靜地跟著茉莉收拾這一屋子的靈石，石屋內堆滿了裝有靈石的儲物袋。素月一聲不吭將這些靈石移進玉戒。玉戒裏不大的空間，一半種著古老的靈植，靈木，一半堆滿了儲物袋和仙晶，靈石。那一丈大的靈泉被素月安置在角落裏，半空中仙蘿盤根繞接，郁郁蔥蔥，散發著陣陣靈氣滋養著靈植，靈木。

素月見茉莉平靜了，便說道：“我這幾日碰巧看見了絳珠果，挖了一棵小苗，你看。”

茉莉並沒有看他，卻回應說：“找它做什麽？你為何能被那些妖修抓住？”

素月知道茉莉氣還沒消，但茉莉肯回應，他就不那麽擔心了，笑著蹲在茉莉前面，把絳珠小苗塞在茉莉手上：“哎！有些倒黴，被一棵不知名的草蟄了手指，身體麻痹了。這草我也帶了回來。”他見茉莉還是不理她，耐心地說道：“小傻瓜，你快築基了，這種絳珠果的果實能夠提高你築基的效率，減少築基丹對身體的傷害。你已經練氣九層了，很快就會練氣圓滿，築基啊！我知道你要說，你煉制了一大瓶築基丹，可這靈果效果很好，我們重新煉制一爐，用新丹方。”

茉莉氣哼哼地說著：“我還得感謝你嘍。”素月主動拉著茉莉的手說：“不敢謝，不敢謝，今天要謝謝茉莉。我們快點修煉，可以在秘境裏築基，這裏靈氣濃郁更有希望成功。重要的是，不會有天劫，雷擊。”

茉莉想想也是，只是自己這笨樣子，修為提高的太慢，吸收了那麽多靈氣，壓縮後沒剩些什麽。

她別扭地拍拍素月的手：“以後不準自己出去了，不然我就把你栓到我身邊。”

“好，我保證”素月湛藍的眼睛閃亮，這丫頭真不好哄。

她把絳珠草和那不知名的小草種進了玉戒，撒了點靈泉水，便不再理會了。

夜色降臨，新一輪的月牙出現了，茉莉在洞室頂部開出許多孔洞。月色精華順著孔洞進入洞室，閃爍的星光，朦朧的月光洋洋灑灑地匯集到素月和茉莉身上，無數精華進入身體，丹田裏充滿了大量的靈氣，慢慢沈澱濃縮成綠色氣體，在丹田裏循環著，與天地循環。月虧，月明，月虧。

天色明朗，整片雪山變成了茉莉習練法術的校場，日覆一日，年覆一年。

“茉莉，要到晚上了，封了入口，修煉吧”一個十幾歲的少年一頭金發，湛藍的眼眸含著笑意，穿著短短的衣褲，站在雪地上招呼遠處練習法術的女子。

“素月，等下輪白天，我們要煉制築基丹了，最近雪山周圍來了不少妖獸，那英招和勃皇還在找我們。”茉莉收了手裏的劍，束起長長的青絲，向素月飛過來。

素月說：“好”，兩人仔細地封閉洞府，布置了禁制，在這漫長的黑夜裏修煉著。雪山常年雲霧繚繞，很好地掩飾了茉莉他們修煉時靈氣的聚集的異象。

茉莉早已經練氣圓滿了，但她不急於築基，她不斷地練習煉氣期所用的法術。除了煉丹，素月教導茉莉水漫乾坤，冰凍世界的法術，茉莉一遍一遍地練習已經可以凍結一個物體了。

素月囑咐茉莉不要輕易使用自己的特殊的靈力來施展水系法術和冰系法術，除非遇到危險。茉莉在雪山上看著這漫山飛雪，就想著如何借助冰靈的力量，通過摸索，她創出許多不同的咒語，竟然可以不用自己的綠色靈力也能施展冰凍世界。

“等你結丹，你要煉一把自己的本命法寶的話，就煉把劍好了，最好是雷性法器。”素月道。

“嗯，玉戒裏不少禦雷材料，好好研究一下。”茉莉微笑著點點頭，溫柔地說道。

素月穿著茉莉的衣褲，只是已經很短了，茉莉更慘身上的衣服基本只是護住了關鍵的部位。他倆這樣下去，遲早要裸奔。他的仙力還不夠，幻化羽衣的能力不夠，不能直接吸收仙晶，真真是個死循環。素月嘆息道

素月已經將所有築基丹的靈植準備好了，他讓茉莉煉制一些聚靈丹，還找來祝餘用來煉制辟谷丹練手，成丹水平穩定後，著手準備煉制新的築基丹。

茉莉在山峰處布置了一個結界，然後進入洞室布置聚靈陣，準備靈植的份數，丹火，丹爐。一切就緒之後，茉莉重新溫習之前所有的煉丹過程，失敗點，需要註意的口訣，關鍵法術……

丹方是素月研究出來的，仙蘿之花為輔，代替其他輔料，絳珠草的果實。素月要求的葵柯子的粉色花瓣，還加了一種靈果，只是微量，提醒茉莉，這種果實可以在大境界提升，結丹，結嬰時口服稍許可減少境界突破失敗的風險。

茉莉按照丹方的順序開始煉丹，茉莉的黃綠色火焰控制的很好，黯然銷魂爐在法術的掌控下很規律地旋轉著，時間一點點過去，散發出刺鼻的藥香味使茉莉差點打出噴嚏來。茉莉集中精力，黃綠色的火焰變得更加耀眼，覆蓋住爐鼎的底部，藥香味更加濃郁，要開始凝丹了，茉莉放慢速度，減少火焰的強度，爐鼎轉速更快。最終成丹失敗。茉莉有些漠然將碎渣渣倒掉，坐在一旁用手比劃著，嘴裏嘮嘮叨叨念著什麽。

素月則在仙藤樹下睡覺，並不在一旁觀看。一個月過去了，素月擡頭看看那正在忙碌的側影。煉丹成丹率控制很難，煉制築基丹更不容易，絳珠草對溫度敏感，過高就燒糊了，過低熔解不徹底，雜質太多，不易成丹。兩個月過去了，素月看看茉莉，茉莉還在煉制丹藥，素月拿著棒球帽蓋在臉上繼續睡覺。

素月被茉莉推醒了，六顆圓滾滾的藍色上品築基丹，再看看滿臉汙垢，滿頭亂發的茉莉，抽抽嘴角，說道：“就你那笨腦子，正是難為你了，可惜了你那絕世容顏”。茉莉扭頭，氣鼓鼓地說道：“我是笨了些，你也不是聰明的，不然怎麽教出我這個笨徒弟。”素月被氣笑了，擺擺手道：“罷了，你厲害，你厲害，我笨，我笨”

“茉莉，我覺得你趁現在狀態不錯，把易容丹也練了，玉戒裏的靈草都不差。用神念可以控制容貌變化，效力也該有幾個月。”

“還有這種丹藥，你快寫丹方，我去配”茉莉開心，能不能更漂亮，變成林奕的模樣也不錯啊！

素月扔給她一疊厚厚的符紙“呢！都記下來吧，我知道都在上面。”茉莉翻著這近千張的丹方，張大嘴，

“什麽時候寫的？這麽多？為何沒有生肌丹，聚靈丹，還有……”

“還有什麽！我這些丹方可是高級界面用的，你們人修界的，還用的著我費心記上去……”

“行啊！不愧是我的老師，謝謝了，素月”

“切。”

茉莉順手又扔給他一瓶血，進了玉戒去找靈草去了。

……

築基

築基時間選到了月圓的夜晚，碩大的月亮，耀眼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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